第314章 根本分歧（四）

的同僚相比，冈村难免有些失落。

嘉奖令是众所期盼，晋升的5人也算是名至实归，司令部内自然是1团和气。在接受了众人庆贺后，第2派遣军司令官宇垣1成对石原莞尔说道：“石原君，我有事要与你谈。”

跟着宇垣1成大将到了外面，石原就听宇垣说道：“石原君，我已经被告知，如果选择回东京，就会出任6军教育总监1职。我已经决定推荐寺内大将出任合并后的满蒙派遣军司令。怎么样，石原君，要随我回东京么？”

6军教育总监是直属天皇，全面负责6军教育的，除了6大不能管，其他军事学校，军事教育都归他负责。也就是说所有的军官都是他的学生。军校学生毕业后的人事安排也由他处理。他是与6相，参谋总长并列的6军3大巨头。

石原莞尔毫不迟疑的答道：“恭喜阁下晋升。下官虽然感谢阁下的器重，然而下官想留在前线作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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宇垣1成大将本就是太过于爱才，才给了石原莞尔这次机会，既然石原莞尔拒绝了，宇垣1成就不多话。只是说道：“那就期待石原君在战场上有更多出色的表现。”

石原莞尔根本没有想别的，他叫了永田与冈村出来，便说道：“我要去鸭绿江边，两位可要同去？”

冈村知道石原想看什么，默不作声。永田则果断答道：“自然同去。”

自从东北军撤出朝鲜境内，日军沿着边境布置下重兵。司令部距离鸭绿江边不过20公里。3人乘坐汽车到了距离江边两3公里的1处高地下。

今日天气不错，不仅万里无云，更没有风。太阳明亮的照耀着大地，晒在人身上，感觉暖暖的。石原莞尔不用望远镜就能看到，在鸭绿江对岸，横亘着1条漫长的防线。凭借肉眼只能看不到防线尽头，只能看到两端消失在地平线上。

虽然太阳晒的身上十分温暖，石原莞尔却觉得自己的血都要被冻结了。他本以为何锐会在朝鲜与日军决战，此时才明白何锐进攻朝鲜的目的竟然是为了这条防线。看着层次分明的防线，就能感觉到森森杀气。

石原虽然不知道自己此时脸上的神色是何种模样，但是看到永田与冈村的神色，石原觉得两人发白的脸色与自己应该相差无几。

1阵风吹过高地，3人都觉得身上发冷，想说什么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
石原此时突然明白了为何宇垣1成如此果断的放弃争夺满蒙派遣军司令1职，这的确是真正的聪明人会做出的选择。

2月3日，大本营宣布合并两个司令部的命令。同时，下达了由寺内寿1大将出任司令，永田铁山中将出任参谋长，石原莞尔出任参谋次官，冈村宁次出任作战科长的任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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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月7日，修整完毕的日军开始对鸭绿江防线发动试探性进攻。石原莞尔就在高地上看着进攻。从炮战1开始，石原就发现日军没有任何优势可言。东北军的防线上修建了大量的坚固炮台，这些炮台与位于野外掩体内的日军火炮对射，丝毫不落下风。

日军则冒着猛烈的炮火，乘坐渡河小船，或者通过浮桥越过鸭绿江，在对岸登6。随即，东北军的炮火就如犁地般在日军的登6位置开始横扫。硝烟与烟尘覆盖在漫长的江岸上，让石原莞尔再也看不到进攻日军的身影。

东北军的鸭绿江防线仿佛是吞噬多少生命都不够的怪兽，任由日军大量部队抵达对岸都无法撼动。猛攻进行了1整天，到了傍晚时分，东北军炮火突然转向鸭绿江。片刻后，日军在鸭绿江上架设的浮桥被东北军防线上精准的火力摧毁。日军暂时储备弹药的登6场遭到东北军炮火横扫，其中几门巨炮如同怪物1样，只要1发炮弹命中，数百平方米的登6场就被炸的面目全非。

8日、10日，试探性进攻继续进行。每1次都以日军的彻底失败收场。石原莞尔甚至亲眼看到日军的重炮命中东北军1座炮台，然而那座炮台内的要塞炮并没有停止射击。可见炮台的坚固程度已经可以完全无视150炮弹。

到了2月15日，日军组织了1次在近200公里战线上多点进行的大规模进攻，战斗打了1天1夜，石原莞尔只能用肉眼看到很少的1部分战场。然而从发红的天边回响的炮声中可以确定，日军在其他渡河点正在于鸭绿江防线进行惨烈的对抗。

战斗从白天打到夜晚，又在第2天上午继续进行，直到16日下午才不得不结束。

损失报告直到18日才算有了个大概结果。日军阵亡失踪共9万3千人，受伤12万4千。伤亡超过20万。在鸭绿江防线前，日军屯兵近百万，只是这1次进攻，就损失了5分之1的兵力。

伤亡报告递交到司令部，寺内寿1大将的脸色铁青，他大声的问道：“永田君，下1次进攻会在什么时候开始？”

永田铁山当即答道：“报告司令官，下1次进攻会在10天内开始。”

“那么就快点准备，1定要击破敌军防线，